一個月前，大棠山上的楓香林遊人多得似旺角，轉眼間，這裡冷清得偶爾只見兩三個遊人。我一點都不奇怪, 香港人從來都是一窩蜂. 楓香林一帶那段山路, 因為空氣清新, 又是很舒服的越野單車徑, 即使沒有紅葉, 我都會每隔一段時間騎單車遊一遊, 覺得是很好的戶外運動. 只不過前後一個月, 環境變化落差之大, 也著實令我感慨. 套用名人詩句來形容, 一個月前, 這裡是"漫山紅遍, 層林盡染"; 現在卻是"無邊落木蕭蕭下", 杜甫筆下的滾滾長江看不見, 卻有滿眼翠綠的山景.
那些楓香樹一下子變得樹頂光禿禿, 落葉之徹底出乎我意料, 奇怪的是, 我見地上落葉不多, 估計因為該處當風, 落葉被吹散. 就是看得見的落葉, 不止枯萎得沒半點生氣, 之前好看的顏色亦完全褪掉.
我見過楓葉國秋冬的落葉至今難忘, 因為地上的葉片絕不比掛在樹上的遜色, 遊覽溫哥華史丹利公園時, 看見大片草地上滿佈各種顏色的落葉, 其景象美得令我感動, 因為在香港不可能見到如此美的秋冬落葉景色.
央丹利公園大片草地上的落葉之所以顏色那麼漂亮, 我相信是仍然有生命力. 我曾撿拾一些葉片完好的回來, 用相簿保存起來, 發覺那些葉片的顏色仍然沒有全褪掉, 彷彿是葉片的生命被定格了.
想起我十分喜歡的詩句: "落紅不是無情物, 化作春泥更護花. " 龔自珍形容的是落花, 我覺得用來形容落葉同樣合適. 所以不管是落花還是落葉, 若是在郊野地方, 我認為都不必清理. 溫哥華一些街道秋冬季節落葉非常多, 不得不清理, 我見工人不是用掃帚, 而是用電動吹風機把樹葉集中起來鏟走, 這種清潔街道方法我也是第一次見, 不過我覺得應該只限清理大量落葉, 如果是混雜垃圾不太適宜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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